在老一辈眼里,颜值也显然是恋爱中的特攻利器。
**: "......"
他眼部的肌肉不易察觉地抽搐了下,实在是笑不出来。
“这里没你的事。”孝母凉凉地瞥了眼孝父,继续看着闷闷不乐的孝随琛,“随琛,你既然知道你喜欢的女孩子不愿意被你找到,那你觉得原因是什么呢?”
她的语调优雅,声音温柔,却字字见血。
文字密密麻麻地扎在孝随琛的身上,如慢刀子割肉,强逼着孝随琛认清现实。
“......她不喜欢我,我知道。”孝随琛攒紧了手里的叉子,难得闷地说道。
连孝父都难免惊奇,孝随琛从小到大的叛逆大少爷脾气现在竟然半分都不见,明显是栽了个大跟头。
孝母慢悠悠地追问:“嗯,那她为什么不喜欢你呢?”
“我....我不清楚,可能是她不喜欢我的脾气,不喜欢我的行事作风,不喜欢我的脸。”孝随琛越说声音越小,“反正肯定是我哪里错了。”
心事像是块石头压在胃上,让他半点胃口没有,甚至有点反酸。
孝母浅淡地“嗯”了声,不置可否,轻轻摇晃着手里的茶杯,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,却是另一件事:“你记得那个当众被你送了玫瑰花的特招生吗?”
孝随琛迷茫地抬起头,不知道他妈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。
他虽然不在意,但记忆力显然没有差到忘记当时有花谕笙参与的那件事,只应了声:“记得,那个......呃,看不清脸的黑框眼镜的人。
“嗯,那个你不在意的女孩子。”孝母脸上的笑容缓缓地冷了下来,安静地注视着孝随琛,“你不认识她,但妈妈却不得不因为你的缘故知道了她。”
她手一抬,示意在一旁演奏的指挥和乐团停下离开。
随着极轻的脚步声消失。
华美的室厅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安静。
孝随琛的脊背僵硬了起来,迟半拍地意识到了孝母之前不过是抛砖引玉,这件事才是她真正想说的。
“你因为和其他人的玩闹,漫不经心地丢了她一束玫瑰花,却让无辜路过的她遭受到了校内许多许多人的议论和诋毁。”
“如果是个身家还不错的女生可能会被嫉恨吵闹一会儿,但她是个家境平凡的普通市民,妈妈看到数不清的,自上而下的谩骂落在了她的身上。”
骂她不识好歹,想攀附权贵,跨越阶级。
少女如同站在一条线的外侧,被另一侧完全“敌对”的阶级指责诋毁。
“你觉得是她活该吗?”孝母问。
“我没有让??”孝随琛蓦地回想起在餐厅里,那个特招生孤零零地端着餐盘站在桌旁边的身影,字眼卡在了喉口,再也说不出口。
他这才发现他记得当时的一切。
那个特招生好像瘦瘦的,很安静,胆子很小,被其他同学讥讽了也只是一言不发。
直到花谕笙看不下去,亲自下去邀请了她。
花谕笙向来见不得这么不体面,没有分寸感的失礼之事,孝随琛也没有奇怪。
“你当然没有让别人去欺凌人家,不然温柔的妈妈会无可奈何地把你扫地出门,让你亲自体会一下什么叫世态炎凉。”孝母凉凉地说,哼笑了声,像是觉得有趣。
“你只是‘无辜地”随意地”不小心地造成了她受到别人欺凌的后果。别人欺负她,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?”
“对吗?随琛。”
孝母半垂着眼,俯视着低着头的孝随琛。
“......是我不好。”孝随琛肩膀僵硬,微微向前拢起,像是小兽想蜷起自保,以防再受到更大的攻击,“是我错了。”
他终于明白了孝母的意思,一团乱麻的思绪被强制地按住展平。
孝母虽然是以他喜欢的人为楔子开启话题,可他却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。
有没有可能,孝随琛喜欢的人不愿意见他,日日躲着他,甚至连名字都不愿意告诉他,最后还是他苦苦相求,直至刚才他都还在希冀地等着她发来的好友申请………………
很可能就是因为见过他的错误。
只是一个路过的特招生就无缘无故被牵连,那他喜欢的人呢?哪怕孝随琛自认没有人敢欺负他喜欢的人,可这并不妨碍她会忌惮会担忧会害怕。
孝随琛第一次明白何为理解,也是他开始逐渐试图站在另一个人的角度思考问题。
可能她只是敷衍一下。
她其实根本不准备加他,也不准备让他帮忙。
孝随琛原本胃部的泛酸突然挪到了喉咙和鼻子,梗着脖子,什么话都再说不出口。
“你哪里错了?”孝母困惑地问,“你还能事不关己地坐在二楼,眼睁睁地看着花谕笙来帮那个女孩解围。”
她的声音太温柔,不大不小,可却带着不可忤逆的压迫力制住了整个室厅,窗外的暴雨张狂地拍打在窗户上,都无法阻拦分毫。
孝随琛没说话。
“妈妈去查了一下,那个女孩是以特招生第一名考进的圣德,家境贫寒并不影响她的优秀。”孝母缓缓地说,“妈妈知道世上很多捧高踩低的人,只要有一丁点儿家财就迫不及待地看人低以证明自己的高贵'。”
她口中的“一丁点儿”其实已 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