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5、权力更迭

庄少洲被捂着嘴, 说不出话,唯有沉重而缓慢的呼吸喷洒在陈薇奇的手上,一下一下。
视线朦胧, 灯火透进来的光把他们彼此的容照出三分清晰,七分都藏在黑暗里。庄少洲的双眸很黑,黑到像深渊巨口,令陈薇奇不自觉打了个寒颤。
她底闪过一个念头,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,看到了那条胡编乱猜的八卦?以为那台车上的人是她?
这种几率太低了,陈薇奇觉得也许是自己太敏感。
那台车的使用频率很低,陈薇奇是道的,庄少洲压根就没有见过。
陈北檀说得在理,她不要疑神疑鬼试探庄少洲,反而引火上身。她非常抗拒在庄少前提起她的前任,她不想庄少洲不开口。
都是过的了,她已经选择了将其尘封,如今也不会再回忆,不会再有怅然。庄少洲也从不提,大概也是不想提这种既然都不想提,为什么还要没找呢?
陈薇奇决定不要打破现在宁静的状态。
“松手了,你不准再说有的没的。以后也不准喝多。喝多了也不准不回家。”陈薇奇把规矩一条一条摆出来。
“更不准害担这是重要的!”
庄少脏动了动,像一颗很柔软也很酸的果子。陈薇奇喜欢他是的,担他也是的,不然不会大半夜两点从山顶跑过来。
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很奇怪,他居然会患得患失,底的欲望总填不满, 像住着一只饕餮。他是习惯了高高在上掌控全局的男人,在陈薇奇前,居然落得狼狈的下场。
爱人不要爱太满,爱太满的那个,总是要输得一败涂地。
他也想爱得松弛一点,体一点,高傲一点,不要都在。怎么都结婚了,还会有陈薇奇不属于他的错觉?
也许这不是他的错,是生在庄家与生俱来的魔咒,他逃脱不了。他父亲,他三叔,小叔,哪一个不是在爱情里交织着病态和狼狈的占有欲,反正都不正常。
就连他斯文儒雅好风度的大哥庄少衍,这辈子唯一一次失控,也是因为嫂子在吵架时赌气说了一句“大不了就各?各的,学校住。”
“不要盯着看,你说话啊??”陈薇奇发现自己把他的嘴捂住了,娇娇地笑出声,“Sorry,忘了捂着你的嘴。”
陈薇奇把手松开,庄少洲忽然扣住她的手,放在嘴边,咬了一口,又亲了亲。
不是很疼,但感觉很强烈,陈薇奇委屈地看着自己手臂上浅浅的牙印,像是某种奇怪的标记,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你是狗吗,你咬。”
庄少洲说:“没有咬很重,比起你咬不值一提。”他就是想咬陈薇奇,咬她手臂,咬她脸颊,咬她的唇,咬她不甘一击的颈,咬她涓涓流水的芯。
陈薇奇没想到庄少洲喝醉后酒品这么差,还咬人,气得一巴掌打在他胸口,“就不该管你,还凌晨两点开山路赶过来,黑灯瞎火,就该让你在这里醉一晚上。”
静悄悄的盘山路,隔十几公里都见不到一户人家,有一截路灯很稀疏,的确恐怖。港岛这地界,各种风水鬼神之说层出不穷,她从小听到大,再怎么也信一些。
庄少底彻底软了,一发不可收拾,像破掉的沙漏,流沙簌簌地流出来。他坐起来,把陈薇奇抱进怀里,“对不起,的错。”
“不该不回家,不该咬你,不该......”失了分寸。
“总之,都是的错。”
男人喑哑的声音很迷人,像是在哄小朋友,一连串温热的吻在她脸颊落下。
“那你下次喝醉了回家吗。”陈薇奇被吻得神荡漾起来,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,一双水眸盯着他。
“回家。”
“都没有喝醉后夜不归宿过。”
“好。”他承诺,捏起陈薇奇的手指,一根一根吻,“以后不论再晚,也会回回。”
陈薇奇转念一想又觉得太霸道,补充说:“应酬太晚,睡酒店或公司便,那你就睡吧。”
“那也要回。”庄少洲发狠地抱着她,游到她的脖子,像是点火器,在陈薇奇洁净的皮肤上烙下痕迹。
陈薇奇被他吻得好痒,推他的脸,“总觉得你根本没喝醉。把骗过来吗?混蛋……………”
不该对他太纵容了,越喜欢他,就越在乎他的感受,明明很多很简单。
陈薇奇被吻得脱力,懒懒地打着哈欠,凌晨三点了,她困得不行,在他怀里一直说不要吻了,最后庄少洲把她抱去卧室的床上,她也不知道,只知道这里的香气和山顶别墅的香气是一样的,都令人有安全感。
大半夜跑过来照顾他,结果被照顾的反而是她。
庄少洲洗完澡,倒了一杯温水,喂陈薇奇喝了两口,搂着她沉沉地睡过去,睡得很安稳。
隔了几日,网上风平浪静,再没有出现有三地牌劳斯莱斯接送周霁驰的新闻,被陈北檀抹得干干净净,不留痕迹。
这天陈薇奇开车上班,看见山路两侧停着几辆高空作业车在施工,这条山路通往山顶,很少有外来车辆经过,陈薇奇多看了两眼,打电话问辉叔怎么回事。
辉叔:“夫人不是说路灯太暗了吗,少爷特叮嘱这几天找人把路灯全部换新。以后开夜路也不怕了,比白日还亮。”
库里南从山顶一直开到山脚,经过沿途的上百盏路灯,天朗气清,路灯笔直高大 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