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五看了看高山的脸色,抱拳道:“楼主,河水遄急,急切之间,如何渡得?就是命人架设浮桥,也非一日之功。而上游的渡口距此百里有余,待我等赶到那里,恐怕也赶不上晁盖那厮了!”
“燕五,运筹帷幄是你的强项,而刺探军机、翻山渡河则是燕三的所长了。”高山笑对金毛犬段景住道:“燕三,可有良法让我速速渡过此河?”
“楼主放心,属下一定尽力而为。”金毛犬段景住极目望向南岸,不多时,便将目光停留在一颗合抱粗细的槐树上,不由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。他回身对着高山施礼道:“楼主,要渡过此河不难,只是楼主要冒一定的风险。”
“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!”高山喜上了眉梢:“高某统领燕子楼多年,怕过什么风险?速速渡河要紧,高某决不能让托塔天晁盖小瞧了!”
金毛犬段景住令左右拿来一根长达数十丈的爬城索,将索头的铁钩在手中绕了几圈,忽地振臂一轮,向对岸投去。真准!铁钩不偏不倚地带着绳索缠在了大槐树上。他用力拉了拉,觉得不会脱掉落,就说了声:“楼主稍后,属下先过。”他让十几名属下将绳索拉紧了,自己双手抓住绳索,左右互换,向对岸而去。金毛犬段景住的身手可比猿猴,不一会儿,便完好无损地到了南岸。
他将大铁钩牢牢抓在手中,向高山喊道:“楼主,可以过河了。”
高山的双手双手还没抓住绳索,燕四、燕五、燕六三人已经扑上前来,拦住道:“楼主,追晁盖之事交由属下们即可,楼主万金之体,万万不能以身犯险呀!”
“交给你们?你们几个纵是联起手来,能拿得下托塔天王晁盖吗?我意已决,你等让开!高某就不信,一条小小的汴河能挡得住孤的去路?”高山瞪圆了眼睛。
燕四三人深知高山一旦拿定了主意,九头牛都拉不回来,只好一起拜倒在地道:“楼主千万小心,您如果有个闪失,我等绝不独活!”
高山摇头轻笑道:“给尔等一说,我的心中倒也忐忑起来。”说完,高山纵身一跃,已经牢牢抓住了绳索;紧接着,像金毛犬段景住那样双手交替,一下接一下向对岸移动。他的速度虽说没有金毛犬段景住那般快捷,但节奏把握的甚好,不一会儿,便已经到了河中央。
燕四、燕五、燕六三人紧张地望着半空中的高山,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,大气都不敢出。而高山身旁的亲卫,此刻不但不紧张,反而齐声为袁绍喝起彩来。
高山听到亲卫的喝彩声后,不由豪情尽展,双膀一用力,整个人腾空而起,竟然宛如一只蜻蜓,稳稳当当地落在了绳索之上。“区区汴河,何足道哉!”高山大笑声中,如同闲庭信步,走到了对岸。
“楼主真神人也,我等敢不誓死追随!”河北岸的燕四、燕五、燕六以及一众亲卫,河南岸的金毛犬段景住不约而同的跪倒在地。
高山气定神闲,淡淡一笑,对金毛犬段景住言道:“燕三,托塔天王晁盖孤身一人,用不了那么多的人手,由你我二人追赶即可。至于燕四他们,就让他们再调些人手过来,尽快修复草桥,然后骑马追上我们即可。”
金毛犬段景住心中暗喜,嘴上却说道:“楼主,此事万万不可大意!托塔天王晁盖乃是一泊之主,途中必定有人接应,如果只是您我二人追赶,只怕是风险不小。”
高山摇头道:“无妨,燕四他们距离我们只有半日的路程,晁盖纵是有援兵,想在短短半日之内拿下你我,也是痴心妄想之事。况且,沿途的驻军和捕盗官差我等都能借用,怕他晁盖何来?燕三,莫非是你在水泊梁山卧底的时间长了,从而对那托塔天王晁盖有了惧怕之心?”
“楼主果然高明,一眼就看穿了属下的这点儿小心思!属下与晁盖那厮相交日久,自然了解他的手段,若是属下一人面对晁盖,这心里边还真有那么一点儿惧怕之感,不过有楼主在身旁壮胆,此时却是不怕了!”金毛犬段景住恭身领命,高声传向对岸的燕四等人。
燕四等人虽然不舍,但也是无可奈何,只好高声道:“楼主一路保重!若是这一次追不上晁盖,静等来日罢了,万万不可深入水泊梁山境内,以身犯险啊!”
“你们放心,高某心中自有分寸!”高山把脸转向了金毛犬段景住,道:“事不宜迟,我等速去桃园军营,向守将讨两匹马过来,也好追赶赶晁盖。”
“楼主言之有理!听说这桃园守将名唤荆楚,乃是宿元景宿太尉的门生。只是不知高太尉如何把如此重任交与此人担当?”金毛犬段景住躬身说道。
“你倒是有心人。”高山微微一笑道:“此乃是叔父大人与宿元景互相妥协的缘故。桃园军营虽是地处护卫京畿之要地,但是驻军不多,无足轻重。况且,荆楚虽然挂着桃园防御使的名义,但是营中七成以上的军官都是我们高家的嫡系。”
二人一路说着话,步行来到了桃园军营,金毛犬段景住对着守营兵士喝道:“燕子楼高虞候到此,速令你们防御使大人出营迎接!”
荆楚闻报,急忙迎出大门,与高山见礼。他虽然是一个堂堂的防御使,比一个小小的虞候不知大了多少级。但是,高山这个虞候乃是见官大三级的虞候,赵官家都能随便见,哪里会将荆楚这个小小的防御使放在眼里?
高山虽说面 -->>
第十九章 跑路也潇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