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虽被他扒下,却依然握在掌心。
意图已经显而易见了。
夏芙对上他逼人的眉目,眼底流露出些许头疼尴尬委屈以及无奈。
不给就不给。
她慢腾腾将手从他掌心抽出,
“正巧,安安坐月子,我要陪伴左右,也没空来药铺。”
* : "....."
正月里应酬多,他们俩也就见了四面,进入二月,安安生产在即,更是一次都没有。
她不信程明显不想。
“真的不要?”夏芙直勾勾望着他,又来牵他的腰封。
程明显这次铁了心不依她,再次将她的手掰落。
“母亲挂念你,你什么时候去看望她老人家?”
夏芙这回失落掩不住,目光在他修长的身子逡巡过,低声道,“等安安做完月子吧。”
孩子的洗三礼办得十分热闹,陆府在门前摆了三日流水席,也撒了不少金银铜板给孩子积福。
陆栩生在洗三礼这一日回了京,一家子聚在宁济堂给孩子取名。
程明显送来三个名讳。
“嘉言懿行,?熠熠生辉,”取名“嘉熠,听程明显的意思,等孩子及冠便可取“懿”做字。
其二是“吉甫作诵,穆如清风”,取名“穆清”,孩子及冠字可取作“随风”。
其三取自“君子有九思:视思明,听思聪,色思温,貌思恭....”,为“九思”。
每一个名儿程亦安都喜欢,思来想去,难以抉择,交给陆栩生拿主意。
陆栩生倒是聪明,“待我进宫请旨。”
皇帝拿他当儿子看,他生了孩子,不能越过皇帝去,于是陆栩生进宫面圣,请求皇帝赐名,皇帝倒是笑眯眯问,“程明昱拟了什么名?”
瞧,什么事都瞒不过帝王。
陆栩生恭恭敬敬递出来,皇帝看了一眼沉吟道,
“均不错,依朕看就定‘九思'二字,待孩子及冠,朕再给他赐字。”
皇帝见陆栩生生了个儿子,很眼馋,
“宁王媳妇也怀上了,两个孩子年龄相差不大,赶明有伴。”
“怎么样,有个嫡长子,高兴坏了吧?”皇帝问陆栩生。
陆栩生想起儿子那张脸,想哭,“勉勉强强吧。”
皇帝瞪他,“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。”
陆栩生头疼道,“陛下是没瞧见孩儿那张脸,生得跟我岳丈大差不差,我看着就头大。”
陆栩生在朝中跟程明显不对付已不是秘密,二人大多时候政见不同,吵起来时,陆栩生可是丝毫不给岳丈面子。
“您想想,我上朝要被那张脸怼,下朝还要被那张脸欺负,臣这日子没法过了……”
皇帝哈哈大笑,敲了他一记,“除了你儿子,谁治得了你!”
“赶明等孩子出月子,抱来给朕瞧瞧。”
他要看看孩子有多像程明显。
陆栩生又带着赏赐回了宁济堂,如此孩子名字定下为陆九思。
程亦安对着襁褓里乌溜溜睁着眼的儿子道,“九思,九思?”
程亦安的月子坐的比别人长,有足足四十来日,这段时日夏芙几乎是片刻不离,没人比她更明白女人坐月子时的艰难,她当年便是因此郁郁不堪最后到寻死的地步,所以程亦安坐月子时,夏芙不敢掉以轻心,她这个做岳母的如此慎重,陆棚生
等人只会打起十二精神配合。
幸在孩子也乖巧,四十来日几乎是吃了睡睡了吃,除了尿裤子会嗯了几声,其余时候安安静静睡,以至于父子俩这么久了还没对上一眼,每每陆生回府,孩子皆睡得香。
这段时日,程家老祖宗带着程亦歆和程亦乔来探望过程亦安,老祖宗看着襁褓里的孩子,快笑得合不拢嘴,
“像,跟你爹爹生出来时几乎一模一样。”
有了老祖宗亲口认领,陆栩生彻底死心了。
夏芙亲自送老祖宗出门,老祖宗挽着她的手,慢慢往外踱步,
“在陆府住得可还习惯?”
夏芙搀着她道:“还好,我当年跟着老王妃四处看诊,什么地儿都住过,没有择床的毛病。”
老祖宗听了心疼得滴血,眼眶就忍不住发酸,
“芙儿,你知道的,你如今在我这里比我儿子比我女儿还叫我怜惜,上了年纪都盼着有个伴,你旁的也别想了,就伴着明显好好过吧。”
夏芙笑道,“是啊,安安给我准备了一个宅子,这大半年我时常过去,将它修整成我喜欢的模样,得了空,我带家主过去瞧瞧。”
她还是喜欢自由自在的日子。
老祖宗能理解,“只要你肯要他,带他去哪儿我都乐意。”
夏芙笑红了脸。
出了月子,便进入了四月,日子暖和起来,小九思爱发汗,只用穿两件衣裳,还别说得多亏了长公主准备那些小衣衫,为何,这小子挑的很,程亦安吩咐针线房给他绣的小衣他不爱穿,一旦上身,便扭动小身板皱着眉看她,程亦安没法子,只
能给他换上长公主聘重金让江南名家给他织的衣裳,不得不说,滑溜溜的,柔软有光泽,孩子上身很舒适,乖乖入睡。
夜里陆栩生回来,照旧往摇篮瞅了一眼,便往程亦安跟前来,程亦安正在给孩子整理小衣,陆棚生瞅了一眼床榻上鲜艳的小衣 -->>
92、第 92 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