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的字眼。
云南王神情登时一亮,眼底的喜色恍似要掉出来,嗓音拔高了几度,“咱闺女?”
夏芙笑笑不吱声。
云南王立即回过眸,朝府邸前候着的管家等人嚎啕一嗓子,
“来人,备好酒好菜,美女回家了!”
不问她姓甚名谁,不问她从哪儿来。
直接认为闺女。
程亦安哭笑不得,却还是大大方方朝云南王敛衽一礼,“亦安拜见云南王,祝王爷吉祥安康。”
“哈哈哈哈。”云南王很高兴,拎着东西往里一指,“外头风大,咱进府说话。”
如兰伴着两个婆子跟在程亦安身后一道进去,其余如青等待卫也被云南王府下人安置在倒坐房。
进了正厅,早有下人摆好酒菜,听闻添了新客,又吩咐厨房加菜。
云南王先将食袋食盒搁在主位,又亲自将席位拉开一些,指着温声道,“阿芙,坐。”
夏芙来到席间,指着右边示意程亦安落座,这时,一个七八岁的少年从后厅跑上台阶,
“娘,这是我的位置。”
程亦安移目过去,只见那小少年穿着一身锦服,模样跟云南王像了个七八成,就是比云南王瘦巧些,
程亦安吃惊望着他,“我弟弟?”她问夏芙。
程亦安以为这个孩子是夏芙所生。
夏芙失笑摇头,“不是。”她牵了牵程亦安的衣角,“为娘只有你一个孩子。”
程亦安想起母亲在轮椅瘫痪多年,怎么可能生儿育女,拍了自己脑袋,
“是我糊涂了,不过,也算我弟弟。”
不料小少年很不高兴,觉得有人与他抢娘,
“娘,我不要姐姐。”少年眼巴巴望着夏芙。
云南王一个眼瞪过去,手掌已经扬起来了,“你不认姐姐试试?”
夏芙闻声扭头剜了云南王一眼,“你胡闹什么,勋儿年纪小,别吓着他。”
沐勋摄于父亲淫威,不情不愿朝程亦安施了一礼,
"..."
程亦安冲他笑了笑。
云南王把儿子拉到自己身旁落座。
席间,云南王亲自帮着夏芙把荷叶包鸡拨开,又用筷子挑起肉丝搁在她碗里,“你尝尝,味道很不错。”
酒水茶水都给夏芙备好,像是做惯了的。
倒是夏芙很客气道,“王爷自个儿用吧。”
“好嘞,”云南王又与程亦安道,“闺女啊,从今往后这是自个儿家,不兴客气的,听你娘说有个你,爹爹替你将院子都打点好了,时常来住。”
云南王一直想要个像程亦安这样的闺女,若是夏芙肯给他生就更好了。
一声爹爹把程亦安脸都给说红了。
她有爹啊。
若今日在这里唤云南王一声爹爹,她能想象亲爹程明显的脸色。
夏芙看出女儿的窘迫,温声道,“你别理他。”
程亦安不可能真的不理云南王,席间主动斟酒,起身朝他行了大礼,
“请王爷受我一拜,谢王爷及老王爷夫妇救母之恩,亦安定铭记在心,衔草以报。”
说着跪下给王爷磕了头。
云南王见状急了,连连摆手,“诶诶诶,这就见外了,一家人不说报恩不报恩的话,快起来。”
夏芙也赶忙把女儿扶起,心疼道,
“傻孩子。”
一顿饭过后,王爷拎着儿子一边教训去了,程亦安伴着母亲回了后院,去她正院转了一圈,各式各样的雕窗格栅,摆了不少古董文玩,也有一些书画,开间又大,挑空又高,显得十分气派。
当中一条长型书案,摆放些文房四宝,整整齐齐,看着不曾动过。
母女俩移至东边炕床上说话。
程亦安实在好奇她跟王爷的事,“娘,您跟王爷是怎么回事?王爷这是有妾室?”
仔细想想,母亲四年前才痊愈,这么长时间,王爷不可能不娶妻。
夏芙回道,“王爷先前有一位王妃,数年前过世了,膝下两个儿子,长子原先在京城做过质子,三年前王爷述职,以老母病重为由,将孩子带回去了,只是朝廷恐王爷拥兵自重,暗示王爷再送质子入京,这回便送小儿子来了。”
“那您算是王爷的续弦?”
夏芙似乎不愿多提与云南王的事,抚着她面颊道,“孩子,说说你的事,在陆家好吗?你婆母待你如何?可有为难你?那陆栩生呢,又是什么样的人?”
程亦安想起陆栩生便笑出来,“明个儿我便领他来正式拜见岳母。”
夏芙从她眉眼的娇笑看得出来,陆栩生应当不错。
夏芙又问了许多,包括四房老太太,甚至是程明,唯独没提程明昱。
她没提,程亦安也不好说。
夏芙听说程明?后来带了苗氏回京,沉默了许久,最终点了点头没有再问。
程亦安看着温柔娴静的母亲,想起她当年的遭遇,依然心头钝痛,“娘,您当初为何要跳崖?是被祖母逼得吗?”
夏芙闻言一愣,对于老太太没有程亦安想象中的愤怒,反而问,“她老人家身子如何了?”
程亦安低声回,“倒是不大好。”
夏芙明白女儿的心情,温声宽慰她,
“孩子,当年的事,与任何人无关,没有人逼我跳崖,是为娘自个儿 -->>
63、第 63 章